狗血3p慎入
他打开门让张医生滚蛋,张医生从善如流说滚就滚。都没回头看一眼地毯上发愣的阿坤。
阿坤眼巴巴望着宁弈。
宁弈被落了面子老大不痛快。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,恐吓道:“今天晚上的事谁也不许说。知道吗?要是乱说我就卖了你…”
阿坤陷入一堆锦绣中央,抱住膝盖点头。
宁弈累了一天,半夜里还要做这样的体力活简直困的睁不开眼。即便被张医生揍的怒气勃发也是顶不住。
此时他萎靡的靠在床头沉下脸,看起来阴测测的不好相与。
阿坤也没有烦他的意思。
宁弈小腹上都是自己的精华。他在浴室稍加清理套了条睡裤爬上床。
阿坤像条小狗似的蜷缩在床下。眼神也像条野狗,瑟缩着看一眼宁弈赶忙移开目光。
已经是后半夜,宁弈习惯独睡有心要撵阿坤出去。但是一看这个状况索性想着千头万绪的旧事闭住眼。
电灯关闭,一时静谧无声。
宁弈踢一脚阿坤。“哎!小弟,地上凉你上来睡!”
阿坤摇摇头,宁弈又命令:“你上来!快点。”
阿坤这才爬上去。少年不敢靠近宁弈窝在角落。
宁弈一条腿担在在阿坤腰上,少年皮肤相贴处余意绵绵正是感觉十分惬意。
宁弈满足的蹭了蹭,心想,该死的震生。就算你不陪本少爷。本少爷自然还是有人陪的!
一大早,阿坤被喧闹声吵醒。
却是仆人川流不息,宁弈睡眼惺伸着手,由两名听差服侍他穿衣服。晨光穿透了白衬衣,给宁弈纤细身形镀上一层银光,恍若神仙下凡。
阿坤三魂尚未归位,怀疑自己是从地狱到了天堂。
宁澄展开热毛巾为宁弈敷脸,一众仆从就当没阿坤这个人似的眼观鼻鼻观心 。
一时宁弈回了神,吩咐道:“今天天气不错,把早饭摆在园子里吃 。”
听差点头哈腰的凑趣说艳阳高照。
宁弈摸了把少年丰润的面颊。晨光中阿坤蓬着头发,眼睛犹如含泪般闪闪动人。
宁弈心中一动,在他耳边低语。“羽帐晨香满,珠帘夕漏赊。翠被含鸳色,雕床镂象牙。妙年同小史,姝貌比朝霞。 ”
阿坤不懂公子哥的风雅。他睡不惯高床软枕夙夜未眠难免有点精神不济。
宁弈却是律己甚严,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读书习字,饭后还要办公会友。
宁弈捏一把阿坤面颊,吩咐道:“给他梳洗打扮好下楼赔我吃饭。”
宁澄在旁边报告他的行程,几个饭局会议见记者。宁弈向阿坤挑眉微笑 。在听差低声答应中,宁弈已经一阵风似的下楼去了。
小花园中夏日初升,紫藤回廊里放了张小餐桌。层层绿茵里宁弈亲切的向阿坤招手,“小弟,来坐我旁边。”
听差给阿坤搬了张椅子,阿坤坐下还不由自主转着圈打量四周仆人。
宁弈见他不自在,做个手势那些人静悄悄的都下去。
阿坤知道大哥哥很气派,一举一动仪态潇洒。小心的挨着椅子坐下,宁弈把小碗向他推了推。微笑着说:“吃吧!”
在阿坤看来早饭过于丰盛。雕花篮子里满满的黄油面包和蛋糕,鸡蛋牛奶以及冒着热气喷香的米粥。各色时令小菜满满当当堆了一桌。
宁弈面前摊开一摞中英文报纸,面对餐桌似乎毫无胃口,只是喝了半碗碧色梗米粥。便同宁澄一起上楼商量事。
阿坤却是饥肠辘辘埋头猛吃,宁府小菜做的十分清淡。另有盘子彩色糖霜小蛋糕濡软香甜。阿坤像只饥饿小兽将桌面席卷一空。
摸着肚子他打了个嗝。忽然怀疑自己吃太多有饭桶的嫌疑。
索性左近无人,不像在船上那样多吃口饭都要被船老大呵斥辱骂。
正当阿坤摸着肚子自得其乐的时候,张医生来了。
张医生似乎已经忘了昨夜的不快。见他吃的满脸都是糖霜,拿出手绢为阿坤擦了擦脸。
阿坤伸出尖细的舌头舔下嘴角。
张医生见他像只猫似的吧唧吧唧舔手,还有用口水洗脸的冲动。哭笑不得拦住 。“用这个!”
阿坤不开心,默默躲闪。
张医生衣袋里晃晃悠悠掉出只怀表,阿坤看的挪不开眼。。
“你喜欢?”张医生见阿坤紧紧盯着怀表摘下来放在他手里。“从美国带回来的。”张医生顾虑是贴身之物略微迟疑。
但那金色表壳在少年掌中闪闪发亮阿坤爱不释手。一按表壳自动打开露出了精致蓝宝石表盘。
张医生微笑:“送给你!”
阿坤连连摇头,他只是看着眼熟并不贪什么东西。
张医生摸摸阿坤的头 ,少年发丝细软穿过指缝似雏鸟丝羽撩过心尖。
张医生说:“你乖乖呆在这里,宁弈…他很好。他会善待你……”
阿坤抿着嘴,唇线紧绷拉住了张医生的手。打手势问他要去哪。
张医生却只是摆摆手。“我过几天再开看你。”
朝阳如锦缎,霞彩辉映。
翠色草坪上撑着雪白阳伞。
伞下是西式的桌椅高大舒适。
阿坤心里空落落的坐在椅子里发呆。
他的世界安静空旷,偶然有什么前事也是一闪而过。快的令人抓不住。怀表在少年指尖陀螺般转动,带来零碎的半丝感伤。
他是谁?
为何要这样身似浮萍般的流浪?
宁澄站在宁弈身边,主仆两个一齐向草坪上的少年行注目礼。
天气仍旧是热。因为没出门办事,宁弈在家穿着蓝色缎子条纹睡衣。看着闲适松快一副贵公子气派。
宁澄也是个精神小伙体面英俊。两人站在一起哥俩似的瞧着亲近。
宁澄小心翼翼打量宁弈面色,说道:“主子,你还真要把他留下。”
宁弈白他一眼,“这孩子可怜见的,落在人贩子手里受了不少苦。”
宁澄那满脸嫌弃简直要溢出来。“他似乎是出了事故,从河里被人捞上来的。然后就被人牙子倒卖去了船上做……那个生意。这种人留在主子身边好说不好听的……”
宁弈啧道:“总不能让他回去重操旧业。你看好了他。”
宁澄委委屈屈哼哼唧唧,半晌才答了声是。
宁弈肩膀轻轻撞宁澄一下,“天气热,你叫小弟回屋去发呆。拨一间屋子给他住。看好保镖仆人,可不许欺负他也不许撩他。”
宁弈一口气几个不许,听的宁澄嘴撅了老长,“还小弟!对他那么好干嘛?”
宁弈瞪他,宁澄只好去招呼阿坤。
阿坤对谁都不说话,小尾巴一样跟在宁澄身后。
宁弈看他背影,乖的好似一头温驯绵羊。
园子里,草长莺飞七月天,碧空如洗。
六少爷心事重重站在露台吸烟。。
张医生走到他身边也没有打断他思绪。一只香烟抽完,宁弈还要去拿烟盒却被张医生握住了手。
张医生说:“少抽点!”
宁弈赏他白眼,“怎么?有日子对我避而不见,这会子却来管我!”
张医生低头看住他,“六郎,你明知道我是苦衷的。”
宁弈去抢烟盒几乎要扑进张医生怀中。“谁人活着没有苦衷。震生,你自我流放的日子也该结束了。你父亲和兄长如若在世,都不会想看到你这样一蹶不振。”
张医生默然无语。
宁弈哼道:“你以为作个乡野郎赠医施药便能抹去心中愧疚吗?你是个懦夫,只会逃避兄长和父亲之死!”
张医生博然大怒,一把拎住了宁弈领口。
宁弈丝毫不让同他怒目而视。宁弈的目光锐利,尖刻……那双眸中是对他自我放逐的惋惜和痛恨。
张医生忽然抱紧了他,青年纤细的身体在他怀中辗转腾挪,胸口传来宁弈激烈心跳。两人心脏似乎融进同一个频率……令宁弈恍惚。
宁弈回过神来气的跺脚,厉声道:“放开!”
张医生双臂如铁,低头吻住他,薄唇无情却滚烫。不放!既然你已经回来,说什么都不会放开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