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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埋泉下泥销骨 我寄人间雪满头

荀诩x陈恭无差粮食向

看完陇西已经被刀傻了。(ಥ_ಥ)



君埋泉下泥销骨

我寄人间雪满头

荀诩今日晨起的迟了。

贴身近侍端进去的早饭也没有吃。

青年走进他卧室,发现他仍然靠在榻上并没有穿衣的意思。窗子向外开着,暖暖的阳光透过翠绿枝丫照在他身上。转眼竟是要入夏了。

荀诩在发呆。

那人站在门口向他躬身请安。问道:“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

荀诩怔怔的望着外面太阳。

青年知道他又是做梦了,脸上带着那么悲怆又怀念的神色。

“我……梦到思之了。还是那样的丰神俊朗任意游侠。他的年纪停留在青年时期都没有变过。”

荀诩抿了抿嘴 ,微笑着,笑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。忽然问道:“他走的那年秋天是二十八么?我怎么记不清了?”

“是啊!”青年回答。“您可没记错!也只有您还记着陈恭……”

荀诩琢磨着这个名字,从来没放下过,才下眉头,又上心头。琢磨的都有点倦了,只想着能快点见到他。

年轻人笑道:“看您这么高兴,应该是个很好的梦吧?”

“梦到年轻时,在象山遇到他的事了。那时候的思之啊,可真是个破落游侠儿。他荆钗布衣,手中只有一把铁剑。却敢去单挑拦路的匪徒和恶虎。”

“那您呢?”

“我?当然是和他一起斗匪徒。”荀诩笑着笑着摇摇头。“我在旁边看着呢。我被他所救都要惊呆了。不知他那副野样子是来打劫还是救人。”

“所以您就和他结拜为兄弟。”

“是啊。”荀诩不好意思的笑了,“我是不是说了很多次你都要听烦了。”

“是听过很多次了,陈恭还是大将李严的徒儿。差一点就被李严收为义子。”

“他才不会去呢!他是个最自由自在的清都山水郎。”

“那陈恭怎么后来又去了曹

魏做间谍呢?”

荀诩靠柔软的草垫中间想了想。“是我推荐他进司闻曹。他对别人都是客气疏远,对

我却一向很好。他真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。”

荀诩又陷入到记忆的洪流中去。回忆将他裹挟,从青年身边带走,带到莺飞草长的象山。带到年轻的陈恭身边。

那一天,陈恭红衣散发潇洒犹如画中仙。可惜这仙人是被人吊在树上的。

“又打劫一个?”陈恭笑着问山匪。“今日可能见到你们大哥草上飞?

那腰横膀阔的土匪答道:“我便是草上飞。”就这一句叫他送了性命。

“草上飞,我是来杀你的。”陈恭幽幽说道。

他身量不高十足是个文弱青年,匪徒见他如此大言不惭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
陈恭也跟着一笑。

但转眼间,陈恭便斩落绳索一剑西来割去草上飞人头。

好快!

人头落地,那笑声未绝仍旧荡漾在林中。

枭首之处鲜血这才喷涌而出。

青年把匪徒的头颅包在黑巾中,回首又刺死两名山匪。他剑势凌厉,一点多余的招式都没有。显然不是第一次杀人。陈恭眼见荀诩还在发呆,凤眼睥睨向他喝道:“快上马!还愣着做什么?”

荀诩只是诧异,匪徒的包围中,这个青年竟能从容脱身,那他又是怎么被匪徒抓到的呢?

他的宝剑沾满了敌人鲜血,挥出一剑便如石破天惊。

他把荀诩拉上马背,立刻纵马奔驰。

被打劫的荀诩抱住了前面青年的腰肢,就感觉自己稀里糊涂地跌入一个梦里。

他以为这是美梦的开端,不料却是噩梦的开始。

他们跑了一程甩脱追兵到达了象山下赵王武士别馆。

那宽敞明亮的屋舍是个斗兽场,也是游侠儿喜欢住的地方。只要是手持宝剑者皆可免费住宿。

陈恭顾盼神飞抱剑而入,将首级奉上,赏金也被他揣入怀中。

他向荀诩一笑,落拓不羁潇洒自如。“请你喝酒。”他拍拍胸口。“喝最好的崇州美酒。”

两人攀谈,荀诩得知陈恭是为了拿到赏金故意被山匪捉住。潜伏当真有一套,竟然没被人识破。此人文武兼修乃是做游枭的一等人材。就在那时,荀诩便慧眼识英决定拉他进入司闻曹。

“我不应该这么做的。”荀诩每每思及此处便捶胸顿足后悔不及。

“嗯!”年轻人淡淡的应了一声,“那他是怎么死的呢?”

青年叫了荀诩两声,看到他对着阳光又沉默下去。怎么问都不吭声了。每一次问到这里,就失去了答案令他更好奇。

“阿爷?这次告诉我吧!”青年拍着荀诩的肩头,那花白的头发也垂落在荀诩的脸旁。

老人用浑浊的目光将他看了许久。“思之,你来找我练剑么?好的很,我新得了一套越地剑法,这就去取宝剑。”

青年长叹一声,“阿爷,我可不是思之。”

荀诩老眼昏花连人都认不清了,这始终记得那张脸。修眉凤目眼尾上挑。与人对视总带着几分冷静自持,唯独对着他目光变温柔起来,嘴角微微翘起轻声的呼唤,“孝和!”

陈恭在最美的年华死去了,所以在他心里一直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。

“孝和,别查了。答应我。”他满头乱发即将被枭首弃市却急着叮咛。轻柔而又沉重的,迫切又真诚的。“答应我。”

很久很久以后荀诩才知道,那声声叮嘱后面是啼血之音,是为了保全他。

青年多么像陈恭,尤其这双眼几乎一模一样。

荀诩当年求娶陈氏家族的姑娘就是为了这一双眼。

“阿爷!您累了!”青年扶他躺下。

荀诩却忽然开口,“我的思之!

他去追寻自己的自由了。而我不久也要和思之相会。”想到这里他粲然一笑。因为这是个令人愉快的小秘密。

“阿爷!可不能说这样的话,孩儿还想多孝敬您几年。”青年跪坐在榻边握住他一只手贴在脸颊上。

是光洁柔嫩碰到了苍老腐朽。

几日之后,青年把一只铜铃挂在窗口的桃树上。阿爷说喜欢漫山桃花,喜欢铜铃的声响。让他想起纵马奔驰快意恩仇的日子。

可惜天公不作美,阿爷走的时候花期已过,只有寥寥几朵在风中舒展了柔嫩花瓣。

阿爷走之前抹去他脸颊上的泪水,那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。“思之,你说过会在奈何桥上等我。叫我不要心急,10年20年,我们的大业总有完成那一天。而我已让你等的太久太久了。”

这几十年我按你嘱咐好好的认真地活过,踏过魏国的山水也看过吴地风光。登过庙堂之高也走过乡野之远。我有许多事要讲给你听……

这一次青年没有反驳,只抱住父亲失声痛哭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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