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.青蚨子母刃
雨化田被他咬的有些痒,神色略松。“陛下怎么孩子似的 ,还咬人!。”
朱见深哼道:“这是罚你。”
“你进宫那一年8岁,朕刚刚失去了与贞儿的小皇子。”
雨化田低着头,极轻的嗯一声。
朱见深眼前还有那少年的影,聪明、漂亮、会办事。受万贞儿抬举的小开心果儿。
那一晚御花园凹碧阁,雨化田随侍万贵妃。一群矮小木讷的小火者里,只有雨化田谈笑自若。少年行礼脆生生叫了他一句万岁爷。说贵妃娘娘好兴致今儿要放莲花灯。
山河锦绣夜幕低垂,御湖里的莲花灯顺着水流飘荡进护城河。雨化田矗立水边闭目祈祝。山色水色之外他是第三种绝色。
年轻的帝王不动声色,惊鸿一瞥永记于心。
“贞儿她喜欢你。朕自然也提拔你。”可是朕没想到你能这么机灵,这么讨人喜欢。这是朱见深未说出口的话。
他没说,雨花田却什么都懂。他一个抬手一个眼神,两人就心有灵犀了。
现在雨花田的本事越来越大,一只小家雀长成了海东青。现在还只是绕着皇城飞,指不定哪天就飞到海角天涯去了。
朱见深将桌上锦盒向他推,这贵人难得有丝孩子气,献宝道。“打开瞧瞧。”
雨化田打开锦盒,不由得一惊,那盒中是一只带鞘的长剑。“这……这不是西域进贡的青蚨子母刃?”
朱见深得意道:“田儿,你神功渐成,这天外陨铁打造的神剑别人用不得。只有你用才能发挥威力。”
雨化田果然喜爱非常,见那剑刃与别样兵器截然不同,竟然镂刻着花纹。伸出两指轻轻敲击剑身,嗡的一声犹如龙吟。
“好剑。”直到此刻他脸上才有了点笑模样。“陛下果真是赏罚分明。”这青蚨子母刃是天外飞铁打造,制作不易。没想到他偶尔提一句 ,朱见深竟真的找到了。
“哎。朕还没罚呢!”一只手从他那青竹袍下钻进去,温柔的揣摩。语气也变得黏腻起来。“这几日招你,你都推说忙。今夜还忙么?”
雨化田面色微变,难得有些惊讶,甚至是一掠而过不易察觉的抗拒。
朱见深一双深邃眼睨着他,漆黑的眼珠让人无处躲藏 。
“徐贵人想还等着陛下呢 。”
“怕外面听见?”那只手从丰圆处滑过去了。雨化田在他手下发抖,极力克制忍耐的样子。
手又来到那里,那是平坦的一片只有微微隆起的耻骨。非男非女雌雄莫辨。朱见深刁钻的往那里捻,刺激着脆弱的旧伤口。雨化田向来不让他碰这伤,那旧伤连着他的自尊,连着他的男性骄傲。
朱见深有些乱,就是故意要欺负他。看他惊慌失措,或者怒气冲冲。总之,不是这副善于掩饰的模样 。
“陛下。”雨化田忍不住的叫了声。一边一个按住他手腕,这声是反抗也是抵触。
朱见深几乎是靠在他小腹上的,抬头看他。很少这么近看他穿常服,绣线在烛光下闪闪的。一把纤腰飘荡在袍子里。雨化田眼角犹如染了胭脂升起两团绯红。是鲜少得见的靡乱之色 。叫人看一眼骨头都酥了。“田儿,你怎么不搽朕给你的胭脂。”
“妖里妖气,奴才又不是主子娘娘搽胭脂做什么?”雨化田夹紧了腿不叫他动。
“冰肌玉骨,唇不点而朱。再戴上那一对红宝石耳环,内宫哪有人比的过你?何况娘娘们可没你这份抓狐妖的本事。”朱见深被他夹的安份下来,被动的,却很是开心。
“臣当不起。”这以色侍人的本事,怎么听都不像好话。
“观音本是男儿身,无皮囊色身男女之相。众生应以何身得度?”朱见深嗓音不似方才那般柔和了。切切的扎进他肉里,让人不能忍受。“弄疼你了?给朕看看……”
“陛下……”雨化田有些羞窘,“明日……臣还要当值。”
“免你当值。田儿……你就是朕的菩萨。 ”朱见深扎实的抱紧了他,火热得呼吸透进布料里,吸着他周身香气。没有酒却要醉了。
09.肉莲
朱见深叫着佛菩萨。
那慈悲的人坐上他这肉莲。
青年修长脖颈扬起,为了不出声口中咬住一点发梢。通身上下便只有那一对耳环,在耳畔随着动作曼妙摇曳。
红的宝石中闪耀了烛火与眸光。他面颊却有湿痕。男人的手在他脸上拂过,沾到了那一点湿意。
“疼了?”朱见深故意问。他弄的青年嘶了声,雨化田有些微愠怒,因为正在做那样的事横眉冷对也成媚眼如丝。
于是朱见深得意起来,毛头小子一般混头混脑的去亲青年柔嫩嘴唇。
雨化田像贵妃娘娘那只金贵的波斯猫,不肯轻易叫他亲,抵住了他肩膀抗拒。
檐廊下有护卫来回走动。平底快靴磨蹭青石面发出沙沙声。混着蝉鸣鸟语就在窗前。
那窗外的一群奴婢仿佛都是睁着眼睛的观众。心知肚明,围观他们在这私密的班房中苟合。
两人耳畔都是青年细声细气的喘,铺天盖地甜的发腻,一呼一吸都惊心动魄。
凉风从窗缝里钻进来,无孔不入的吹拂。吹起青竹衫,覆盖了桌上锦盒与兵器。
青蚨子母刃寒光乍现,青衫触之碎裂,随风而去,高洁之竹也落入了泥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