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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州河上桂花香11

  

  晚上宁弈回来阿坤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客厅里等他,而是缩在了房间里。他是极为细心的人便察觉不对劲。

  宁弈全身疲乏仰靠在沙发上。宁澄在身后小心的为他按摩着额头。佣人送上来滚烫热茶。宁弈喝了两口问道:“怎么回事?是不是有人欺负小弟?”

  佣人们面面相窥都不敢说话。

  宁弈用热毛巾烫了脸。便走到阿坤房间里去。

  阿坤蜷缩在小床一角,屋里也没有开灯。是寒蝉般小而脆弱的一团。

  宁弈走过去,在一片漆黑中摸到了少年的额头,又摸了摸少年冰凉的双脚。眉头微皱问:“脚这么凉是不是病了?”

  阿坤摇了摇头,想起在黑暗中宁弈看不到,才磕磕巴巴说:“没…没有。”

  宁弈又吩咐下人给医生挂电话,叫来看看阿坤。

  下面宁澄在门口遥遥的答应一声。

  阿坤连连摇头。不知怎么的,他突然就不想见张医生。

  即便张医生知道自己那些肮脏可怕的过往。

  即便张医生对他是那样的温柔和善。

  但是一种卑微而又复杂的心情困惑着少年。叫他不敢去接近,不敢去承受这样的好意。

  况且他也不愿意宁弈知道老九来找过他。

  在黑暗中宁弈温暖的双手贴住了少年那柔嫩面颊。宁弈问道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?”

  阿坤叹了口气,他想要告诉宁弈那恶人又来了。来欺辱他……但是阿坤张了张嘴,急得额头见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。心里火烧火燎,又是委屈又是惊恐,他生怕宁弈厌弃自己。一双手握紧了衣摆又松开,抓的满手汗。

  宁弈见他不语,说道:“你放心,不论谁欺负你大哥都会修理他。”

  少年却越发的沉默下去,坐的乖巧又安静。长长的睫羽垂下像只受了惊的小鹿。根根纤细手指握成拳放在膝盖上。

  宁弈叹气,少年什么都没说。大眼睛中却透露着无限委屈。他把阿坤从头到脚的揣摩了一番,感觉他也不像生病。既然不是身体病了那当然是心病。

  宁弈怀疑阿坤被佣人欺负。将今天伺候的几个人一一拎上来询问

  女佣人做贼心虚,稍加盘问便露出马脚。

  宁弈很少雷霆震怒,因为在宁家有太多敌人伺机而动。他从小还没桌子高即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。

  此时却要端起茶碗喝一口,才能压下胸口勃发怒气。

  宁弈淡淡道:“是我说的不够清楚!小弟在我这里就是在自己家里。所有人都不许说三道四。是我的话不中用了?谁要再多嘴多舌就给我滚蛋!”

  阿坤站在餐厅拐角,宁弈一番发落佣人他都听在耳朵里。

  小阿坤捧住心口,秀气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衬衣。少年的尊严已被践踏至尘埃,在那一刻,忽然被人小心翼翼双手捧起吹去了浮尘。

  阿坤鼻子发酸眼眶发热,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滑落,他用指尖沾起放入口中,是一点点的咸涩和悲苦。

  宁弈上了二楼卧房,发现阿坤缩成小小的一团躺在被窝里,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。

  宁弈不由好笑。他累得全身乏力,因为早上同人吵架吵出一身热汗又吹了风,现在就有点头重脚轻。可没心情做那档子事儿。他对自己的身体心知肚明,换上睡衣床头放着药预备半夜喝。

  做完这些宁弈才钻进被子一把抱住小少年。“小弟是不是寂寞了?想要大哥哥陪你。”

  阿坤摇了摇头。被子里的少年面孔就带了点羞意。好像他不要脸似的来自荐枕席。

  十月底的上海秋风渐起。宁弈却总是病殃殃的手脚冰凉。他只是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暖一暖大哥哥,好让他不那么冷,不那么寂寞。

  宁弈笑了笑,“我好像感冒了!别传染你!”听声音已经有点哑。

  阿坤理直气壮的说:“我…是来给大哥哥暖被窝的。”

  宁弈埋首在少年的脖颈窝里,呼吸着他蓬勃的热力和体香。

  阿坤认真的说:“我洗干净了,大哥哥不信你闻闻。”

  宁弈别的事情干不成,但可以亲一亲摸一摸。把可爱的小弟揣摩成了一只咕噜噜惬意的猫崽子。

  阿坤肆意的伸展四肢,胸腔里有股子暖气热腾腾的蒸上来。心里更是一阵阵的快活,仿佛是青山上那缭绕的云模糊不清,又渺渺茫茫。

  他说不出话,像只淘气的小兽去磨蹭宁弈。又是娇嫩又是孟浪。因为渴望,想要求得更多接触和抚摸。想要把全部的小阿坤都挤进宁弈身体里奉献给他。

  最后宁弈被他蹭的发涨,只好掀起被子拍了两巴掌叫他赶快睡觉。

  阿坤心里甜滋滋的,宁弈的巴掌毫无杀伤力反而把他扇美了。

  阿坤恨不能像那只小土狗似的,把尾巴快乐的摇成个大风车。

  宁弈叫他老实躺着,他的心却老实不下来。扑通扑通的跑着跳着雀跃又欢快。

  阿坤枕着宁弈手臂。毕竟年轻,宁弈肌肉是结实旺盛的随呼吸起起落落。他朦胧的想着自己该是多喜欢宁弈。想要就这样靠着他,此时死去也甘愿了。

  不出所料,宁弈半夜里就风风火火的开始发烧。

  他头疼欲裂,在梦里又魇住了。

  雪亮的刀锋,慌乱的人群,孤独而幼小的自己到处找母亲。

  直到阿坤推醒了他,宁弈才满身冷汗的爬起来。

  宁弈拿了片阿司匹林就要干咽下去。

  阿坤手脚勤快,已经给他倒杯热水。

  宁弈见阿坤慌得很打手势要叫人。有气无力的笑着安抚,:“没事!别惊动人。他们累一天都睡了!我吃药明天就好!”

  阿坤喂他喝水,宁弈只觉全身滚烫,迷迷糊糊的又睡下。

  他昏昏沉沉的时睡时醒,骨头缝里都透出酸意。起初是一个接一个的噩梦。后来梦里突然有人拖着他跑过了那些恶鬼怪兽四季春秋。

  宁弈醒过来,发现是阿初握住了他的手。小小一只手掌又薄又瘦,梦里却拖着他拔腿飞奔是他的定海神针!

  阿坤觉着大哥哥真可怜,孤零零的发着烧也没人管。于是像只好狗似的死心塌地陪住了宁弈。握的满手汗都不放开。
 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
 

 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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