企鹅裙158496256 围脖是疯波波啊

苏州河上桂花香 10

  宁弈光着背,细密青春的背部皮肤反射了日光。他趴在床上咬着笔头。想一想画一画。卧房内静谧,只有钢笔在纸上划过发出的沙沙的响。

  宁弈昨晚极乐,今早就开始受罪。胸口被掐红了不说,身下砂纸磨过似的疼。因为叫的嗓子嘶哑,身娇肉贵索性消极怠工。左右总署衙门里没人敢说什么。

  宁弈一动就浑身酸痛,心里恨死张医生呲牙咧嘴的骂了句脏话。

  宁弈把画好的图样给阿坤看,原来是画了许多是新西装样式。“你喜欢哪个?”宁弈捏把少年圆润面颊。

  阿坤给宁弈披上睡衣。忽闪着大眼睛仔细看图样。“……都……好!”少年低低的说,嗓音又甜又亮。

  宁弈为了逗他多说两句,身残志坚的啰嗦不休。“舶来品布料好看就是不透气。我们小阿坤穿起西装,那肯定是蛮称头的。”

  阿坤被逗弄的红了脸,撅嘴哼哼。他也知道大哥哥宠爱自己,面对宁弈难免想撒娇 。

  两人好的蜜里调油,宁澄羡慕嫉妒恨也上去的凑趣。“主子,我也要新衣服!”

  宁弈大手一挥,“都做好伐!待会把霍老三叫来,我就喜欢他做的衣服。”

  宁澄说商董事打电话来,要请您去开会。

  宁弈支着下巴画图样,“急什么!让这老货私下串联,抻他两天。”

  阿坤仰望着宁弈,青年得意又骄矜向他挑眉微笑。

  秋风渐起,他却带着温暖气息。

  似骄阳……

  似火种……

  让人只看到他就如沐春风

  宁弈给阿坤安排了精密的身体检查,那大舌头德国医生说阿坤头上挨了一枪竟然没有死,简直是医学史上奇迹。那颗子弹的弹片还留在他的大脑中。也就是说阿坤随时都有可能死去。

  医生拿x光片宁弈看,告诉他弹片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。阿坤有时不会说话,是因为这一部分主管语言大脑偶尔受到压迫所致。

  医生也说不准做手术是否会恶化。人脑是最精密的器官,阿坤只是失去了过去记忆,没有瘫痪也没有变成傻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。

  宁弈眉头紧锁,“那残留的弹片怎么办?”

  “做手术取出弹片也许会造成更大创伤。不如让病人享受现在的生活,”那名高鼻深目的医生摊开双手,“我们只能祈求上帝保佑了。”

  宁弈无语,“东方这地界儿也不归上帝管。”

  阿坤在听差的陪同下,蹲在医院门口逗狗玩儿。那是一只黄毛小土狗。阿坤抱着狗问宁弈:“哥哥,我可以养狗吗?”

  宁弈对他正是满心怜惜。见少年不知世事 ,摸着阿坤柔软的头发缓缓点头。

  阿坤大喜过望,也不嫌那只小奶狗脏抱着它就上了汽车。

  宁弈对阿坤说了治疗的事。

  阿坤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,懵懂的点了点头。虽然很想知道以前的事,不过和大哥哥在一起过的美滋滋便也没那般紧迫。

  宁弈在旁边撸了把毛团子。心想上天为何如此不公,阿坤这样可爱少年竟然活不了多久。而许多恶贯满盈的人却祸害遗千年。

  他心中愤慨极了,望着窗外虽默然却心情激动胸口起伏。

  宁弈为了表达好意,一会儿把阿坤揉搓成个人球,一会儿又把阿坤撑成条人棍。

  阿坤敏锐的感觉到了大哥哥不开心。于是忍辱负重细条条的蜷缩在宁弈怀里,任由他怎么揉搓都不敢开口求饶。

  宁澄就在这静谧的气氛中坐在汽车前方,指挥司机开车。

  宁澄年轻心软,感觉下一秒阿坤就要当场死亡。忍不住的对阿坤嘘寒问暖。

  宁弈坐在书房里画图纸。宁澄忙忙碌碌一趟趟的往书房搬运水果点心。还叫阿坤多吃点。

  而阿坤受到这样莫名其妙的好意,战战兢兢连狗都不敢玩儿了,怀疑宁澄是要赶他走。

  小狗叼着阿坤袖子汪汪叫,阿坤紧张的一把捏住狗嘴生怕宁澄把狗扔了。他小心翼翼观察许久,见宁澄没有敌意才放心下来。

  雨后初晴,秋日的暖阳照在身上。桂花树枝繁叶茂犹自郁郁葱葱。宁府安静惬意。因为规矩大,仆人们也不敢胡乱去打扰阿坤。

  阿坤孤独的坐在庭院里,拿蛋糕逗狗玩儿。少年发育的长手长脚。他惬意展开身体叫那只小狗,小狗在他身边上蹿下跳一刻不得安生。阿坤费尽心机想教狗儿学个握手。哪知笨狗朽木不可雕,颠开后槽牙猪似的埋头苦吃,平白浪费一整只蛋糕。

  阿坤点了点小狗黑黝黝的鼻头,剩下蛋糕胡乱塞进自己嘴里。

  他和狗玩的正高兴,却听到花园窸窸窣窣外面似乎有人在叫他。

  阿坤抬头望去,花园铁栏杆后面探出张面孔原来是老九。

  阿坤吓了一跳,杏眼儿瞪的溜圆连连后退绊倒桌椅。

  老九细声细气,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:“你不要害怕 。阿坤,上次是我不好 。我不应该打你。你在这里,有钱人对你好吗?”

  少年警惕的看着他并不回答。

  老九上下打量少年一番。

  阿坤穿的整齐体面,上身是一件短袖白衬衫。灰色的条纹短裤中露出一双柔嫩的长腿,那雪白的长筒袜就勒在腿弯上。因为营养充足瞧着还比以前胖了些。连皮肤都发出迷茫之光。少年比那时在乌篷船上更加娇艳欲滴。

  老九嫉妒恼恨,目光如狼贪婪的盯着少年全身。两手抓住了铁栏杆,似乎就要撕开钢铁的阻拦去亲近他。

  响声惊动佣人过来查看。

  老九说道:“你等着,我过两天再来看你。”

  阿坤握住了桌上一把餐刀,指甲刺入手掌都不知道。仿佛一颗心麻木冰冷一层层的上了冻。老九走的没影,他才颤抖着靠住墙角。

  为什么这些人不肯放过他,让他过两天来之不易的好日子。

  为什么要把他拖入那永远无法洗净的泥潭。

 仆人走来一看,桌椅倾倒,水晶杯玻璃盘都碎了满地。埋怨道:“这是怎么啦?好好的东西如此糟践?”

  另一个年长些的仆妇,捅了下那小姑娘,两人闷声不语收拾完东西。

  阿坤呆呆坐着,那一颗心仿佛才慢慢的落回腔子里去。

  那年轻小姑娘见阿坤傻乎乎话也不说,啐了声:“小娼妇,平白糟践东西。”

  阿坤微微一怔。语言像是耻辱的烙铁烙印在他心上火烧火燎。

  那两人身影已消失在曲折回廊。少年却低头颤抖。他想大声咆哮,想撕开自己的胸膛,想说我不是娼妓。

  可惜除了这里,天地之大没有他容身之处。

  阿坤站在花园中,泪珠儿一颗颗的滚落。花园子里的葡萄藤结出了泛着霜花的紫葡萄,串串紫珠圆嘟嘟的垂下来遮蔽了少年那单薄身影。

  秋风萧瑟,少年在慕色中宛若一尊天使雕塑。
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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