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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狐狸爸爸讲故事2 山下的土匪窝


下雪了,狐狸爸爸在干什么呢?








    大过年的,孩子们都给狐狸爸爸写了信。尢其是胡万,写了一封奇长无比的信,展开来大概可以给老太太做裹脚布。

  胡万小朋友字字血泪,说自己在土匪窝里过得不好,强烈要求狐狸爸爸去救他。

  狐狸爸爸挑来拣去,发现还是胡万住的近,决定先去看看他。

  刚刚下了大雪,山坳子里土匪窝静悄悄的。

  狐狸爸爸按胡万画的地图往里走,最后来到一间小木屋。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,就踩着破木箱子往窗台上搭脑袋。他从雾蒙蒙玻璃窗向里看。铅玻璃烧的不匀,鼓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气泡,乍一看里边是人是鬼都分不清。

  那屋里暖烘烘的沿着窗缝散出口热气。狐狸爸爸咪了咪眼。就见里面两个人在说话,一个坐着一个站着。站着那英俊后生手里捏把剃刀给人剃头刮脸,正是胡万。看起来吃得饱穿的暖,脸蛋子都红润有光,并不像受到虐待的样子。

  坐着那个壮汉老大脑袋杵在胡万胸口。杵着磨着就钻进衣服里面。

  胡万不肯,又不敢狠推。挡了他一下,“别淘气啊,不许吃!”

  “吃什么呢?”狐狸爸爸好奇,贴得更近了。

  那大胡子眼似铜铃,瞧着那么坏,笑的那么邪性,肯定没干好事。

  肯定就是胡万信里写的土匪头子,见天欺负他。

  狐狸爸爸摇摇尾巴,眼见那汉子用热腾腾的湿毛巾铺在脸上,抹了抹碎头发就把苗条后生抱起来扔到炕上去了。

  胡万滚一圈爬起来,头型乱,衣服也乱,露出截肚皮。黑棉袄下是细白的皮肉,看着扎眼。“不是说,今儿就只剃头?”他不高兴的和大胡子撕扯棉袄……“刚做的新衣服,别给扯坏了!”

  哎呦!

  原来是这么个吃法!狐狸爸爸舔舔爪子。不枉费他在雪地里跑了几十里路。

  狐狸爸爸两眼放光蹲在窗台儿上,鼻尖都贴住了玻璃。这两人真有劲儿,身体真好,野驴打挺鹞子翻身,花样还挺多。

  夯的土炕都咣咣咣。 

  夯的年画娃娃都往下掉。

  他看的正津津有味呢。

  突然咔嚓一声。小树枝被踩裂的声音引起他警惕。狐狸爸爸竖起尖耳朵扭头一看。有个大后生穿身大叶皮袄戴狗皮帽,俩小眼睛透着光,吸着鼻子也瞪他呢。  

  那后生手里端了只老式猎枪,两个枪筒子在日头底下闪闪发亮。这玩意儿可不得了,里面全是铁砂,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,却会毁了他那身漂亮皮毛。

  后生招呼声,天空中响起鸟鸣,一只黑羽巨鹰呼啸俯冲向他抓了过来。

  狐狸爸爸尾巴一抖跳下窗台,恰好躲过了这次高空袭击。他好不扫兴,在雪地里穿低跃高的飞奔。

  那鹰一击不成,便要高飞振翅蓄力折返才能捕捉猎物。

  后生眼看惋惜地叹了声,拉栓填火药就要开枪。

  狐狸爸爸仰着头看看鹰,跑到林子里他就安全了。

  猎枪砰的一声,雪粒子在眼前炸开,炸的狐狸爸爸头皮发麻。

  “好家伙,真打呀!”狐狸爸爸嘀咕一句。

  林子里的猎人都知道狐狸皮最值钱,打破了可就不值什么。

  狐狸爸爸扭头瞪那后生,嗖的一下窜进了干枯的灌木丛中。

  枪响惊扰了屋中人?。

  大胡子跳起来系裤子,里面胡万还在娇声娇气的哎呦。大胡子推开窗叫了声,“六子,干啥呢?”

  “有只老大的狐狸,可美呢!皮子亮光光的。”那后生呼喊着吹响了鹰哨。“爹,我给你打狐狸皮做个皮袄子。”说着便招呼鹰跟雪地上脚印也向林中追击而去。

  狐狸爸爸没想到会在土匪窝阴沟里翻船,被个后生撵的没落脚处。他会法术自然不怕猛禽,却对火器有种深深的恐惧。

  眼看那林子并不大,外面便是片开阔草地。狐狸爸爸施展法术铺开迷雾,着地一滚藏在树后。

  六子端着枪,路上苍鹰给他指示方向跟得紧跑得快。“是谁在那儿?”六子扣紧扳机。“出来,不然我开枪了!”

  树摇影易,后面走出个窈窕身影来。

  狐狸爸爸身穿绿衫,一头长发披散。脸上揉了层胭脂,透着别样的青春娇艳。捂着心口说道:“你这人怎么着急捣怪。吓我一跳。”

  六子问道:“你是哪个?咱山寨里没见过你!”

  狐狸爸爸捂着嘴笑,“我是和老三一起回家探亲的,屋子里气闷出来走走。”

  六子来来回回看了他一圈才把枪放下。“你要不说,我还以为是个妖怪呢。山寨里哪有这么好看的人?你可别往山上林子深处走,那地危险。”

  狐狸爸爸抿嘴笑,目光幽幽把傻小子看的一愣。“哦?有多危险?”

  狐狸爸爸转身走了几步,六子不由得追上去。叫道:“说你呢,你还走!”

  狐狸爸爸双目泛光,六子失了智色授魂与的就跟了上去。猎枪也掉在地上不管了。

  那木屋子里张麻子裹紧了皮袍正往脚上套鞋,胡万可着全身上下只有个鲜亮的红肚兜子遮羞。懒洋洋的趴在炕边上拿脚勾他。“别闹!”张麻子捧起他的脚。脚白,指头一翘一翘的活泼,让人恨不能咬一口。“我去看看六子!”

  “那么大儿子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
  “老张家的小子不就掉进雪窝子冻死了?”张麻子立在阴影里 ,单手拉住他脚踝把胡万往过拖。

  胡万那小身板儿一拖就到了炕沿上。扭曲着像根美人藤沾上就甩不掉。

  “你恨不能六子掉冰窟窿呢!”张麻子总能一眼看穿他心思。“坏种!”张麻子评价着,啪啪的扇了胡万两下。

  扇的很是地方,于是胡万又笑又哼哼。“大哥!我这么坏你都不罚?”

  “回来罚!”张麻子看不得他那两眼水汪汪的骚模样。“你给老子老实点!”

  门口吹进来带着雪粒儿的朔风,胡万浑身沁在凉水里也似透骨的冷。

  张麻子吆喝着猎狗出去了。

  火塘烧的暖融融,一点荧光照耀着胡万青春面庞。他好没意思,趴了半晌才把地上衣服一件件捡起。

  那六子冻的半死,全身僵硬的被猎狗从林子里拖回来。身上光溜溜皮袄也不翼而飞。

  老人们都说正月里不能打狐狸,那可是山里的神仙。六子是触了狐仙霉头被戏耍个够呛。

  六子连冻带吓在床上躺了半月。

  有人问六子那狐仙啥样。六子就傻笑,还怪不好意思的。

  “俊着呢!浪着呢!脑子一糊涂就和他干那个事了。”他被光棍汉们围在中央,喝着烧刀子吃铁蚕豆。嘎嘣嘎嘣的回味着,“狐狸精么!就和胡万一个样!”

  “狐狸精还说啥?”有人好奇的问。

  狐狸精说,“莪嫑停!”

  所有人都掉转头去看胡万。

  胡万不在乎人看,在那些直勾勾的银猥目光中继续抽烟剥花生。连吃带喝带抽一点都不耽误。宛若一只人形畜生,丝毫感受不到周边的恶意。

  烟是卷烟,火是打火机。两样都是从日本人手里抢来的,是个稀罕物。提醒着土匪们他不一样。

  “六子!你个棒槌是爱上胡万了吧!”土匪们嘻嘻哈哈的打趣,那聚义堂里一片快活气氛。

  只有六子沉默下去看着小铁炉上冒着蒸汽的茶壶。

  呼噜噜的,茶壶越开越响,憋不住满腹心事非要喷出来不可。

  

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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